Morick

Just don't take it a burden.

[盾妮/盾铁/Stony]The Fall/坠影 [一]

*灵感来自电影《The Fall》强强强强推!很美 我只是个毁梗的 是个罪人 看过的人请不要打死我

*我是个咸鱼 本来想写一发完的 发现好累啊...一截一截发吧 摸鱼练笔 随缘



梗概:Steve双腿残疾之后入院,抑郁厌世,相遇了年仅十岁因父亲被仇人追杀而丧母受伤情绪低落的Tony,便编故事哄Tony帮他拿安眠药自杀......两人言语之间互相慰藉彼此的心灵,产生了感情......








当一缕幽光透过清冷斑驳的玻璃射入屋内,洒满那一双疲惫的蓝绿色眼睛,金发的年轻人卧在榻上,唇角微张,眸里净是暗淡挣扎的怅然与失落。



“踏踏——踏踏——”医院的走廊里,像是孩童的皮鞋踏地的声音,轻微却充满活力,Steve在枕间微微抬起头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莫约七八岁的孩童,头发是修剪工整的深褐色,领结拘谨地打着,身上的衬衫显示出他不俗的家世,只是他似乎不太开朗,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活泼洒脱,倒是多了一些沉稳与惆怅。



不过终究还是个孩子,Steve友善地笑笑,抬眸他注意到小男孩正趴在门后看他,手里死死抱着一个深色的匣子,Steve这才注意到了他的一只手臂被石膏缠绕,悬挂在半空。



小孩子那一双焦糖色的眸子倒是十分漂亮。



似乎是注意到Steve注意到了他,Tony将身子向后避了避,指节在那个匣子上扣弄了几下,然后他下决心一般踏步走出了门帘,出现在男人的眼前,Steve看见了他,男孩不可一世地挑起了下巴,眨着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看他,笨拙地夹着匣子,向他伸出了一只手,目光却好似是羞怯的。



“给我。”



Steve不明所以地温善笑笑,小男孩一时没了架子,像个被看破了小秘密的孩子一般厥起了嘴,掌心抽动一下,却还是隐约的怯懦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傲气。



“什么?”



Tony将目光移向了别处,又游离着看向他,有些不耐烦地冲着他挤眉弄眼。



“我有张纸条,不小心落在了你的被子上。”



Steve闻声坐起身来,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被子上,确实是有一张折叠整齐的米色的纸笺落在了他的腿间,他笑着将它捡了起来。



“我没有注意。”



Steve好笑地看着他,面对面前这个无礼的小孩子,他倒是不太厌烦,看着男孩面上阴沉紧张的神情,只将目光流转过来,不知被何勾引,试探着打开了那个纸笺。



他不想这么小的孩子,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花体,他只略略看到落款上写着Maria,便被男孩粗鲁地将信纸夺了过去,男孩有些哀怨地抬着眸子瞪着他。



“你就这么没礼貌的吗?”



Steve抬起眸子看他,目色里的惆怅被他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,他的声线有些低沉沙哑,但还是略略笑着,好似有些宠溺的无奈。



“不过好奇,贪看一眼罢了,小孩子能有什么秘密。”



“我不是小孩子。”



Tony的语气里没有多少羞恼,也不似寻常孩子一样的反驳,只是淡淡地说着,目光落在被他的指节揉皱了的信纸,搂着匣子踱步向一侧的椅子走去,他只坐下,开始小心翼翼地整理起他的信来。而Steve就这样看着他,脑子里转了转念头。



“这么宝贝,是写给谁的?”


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

Tony只淡淡地回了一句,没有抬头,只专心地做着他的事情,一只手显得有些笨拙,却固执地将桌面上的纸理得整齐。



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


Tony没有理会他,Steve将背脊靠在床头,尴尬片刻之后浅笑着看他,冲他招了招手:



“要不要,我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


Tony闻言只是抬头瞪了他一眼,然后像是怕被看破什么似的转过了头望向窗外,男人隐约里听见了男孩呼吸抽噎黏腻的细微声响,片刻他开了口,声线冷淡。



“不好意思,我现在没心思。”



有窗外的冷风漫过浅色的帷幔,迷酸了Tony的眼睛,Tony一时也不知自己的眼泪是因何而起。男孩打了个寒颤,他只笑笑,手里始终抱着那个匣子。



“相信我,你会很喜欢听的,我对自己的故事很有信心。”



“或许你听了,就不会那么难过了。”



Tony仿佛觉得Steve这一句话像是一个挑衅,他将纸笺小心地放进匣子里,他转过身,跳下椅子朝着Steve走过去,一屁股坐在了Steve的床边,眨着眼睛看他。



“你讲吧。”



Steve看着他,将他往里拉了拉。



“先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
男孩思忖了片刻,也不知是在看哪,片刻他与金发的男人对视,不失礼貌地笑了笑。



“Tony。”



“Steve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他继而接到。



Steve好像有些惊讶,他看着那一双稚嫩的焦糖色眼睛,眉头微微蹙起。

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

“因为你的病床上有写。”



Tony这一句讴得Steve笑出了声,男孩不解地看着他,看着他眼尾眯起的痕迹,只是觉得面前的人笑起来的样子会让人心里舒坦许多。



Steve哄孩子似的笑笑,装模作样地握拳放在唇上咳了两声,微翘的淡金色睫毛下一双含着淡漠笑意的目光流转在男孩的身上。



“好吧,接下来我要讲故事了,你凑近一些听,可别错过了。”



Tony闻言不情不愿地挪了挪屁股坐到他身边,睁着那一双大眼睛看他,期待着他口中所呈现的那个故事。



“很久很久以前,在西方异域边缘国度的戈壁之上,行走着一位武士,他的兄弟被当地的奴隶独裁者残忍杀害,烧焦的尸体仿佛家禽一般被悬挂于金碧辉煌的天顶之上。



他越过了茫茫戈壁,走过一片绿洲,途经一座海岛,马匹累死在了半路。他身上干粮不多,只在树下停歇时喝尽了瓶中的水。抬眸隐约望见了那蝴蝶形状的海岛中央似有人迹,他站起身来,走到阳光底下,眺望过去,不远处的岛屿稀疏地瘫坐着三两个穿着各异的男人。武士用手里的佩剑伐了木,顺着洋流飘到了几十步之外的小岛,踏上了众人聚集的一片土地。



面对他们的戒备武士澄清了自己的来由,说自己可以从这里将他们救出去,只要他们协助他走完剩下的路,好找到那个独裁者报他弑兄之仇。对方舒了一口气,一番交流之后武士终于得知,眼前的人便是被那位独裁者困在了此处,他们之中的人,都或多或少地,与奴隶主的暴政有些瓜葛,为首的是一个莫约十岁的少年,机敏聪慧,习得武艺,是邻国贵族人家的独子,他的母亲因为父亲的过失,被独裁者残忍追杀。”



讲到这里Steve注意到Tony的眉头微动一下,他停顿下来,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,而Tony只是神情落寞地摇了摇头,示意Steve继续他的讲述。



“第二人是一位军火生意人,因为奴隶主的统治,国家再无战争,他被迫失业,所以他痛恨奴隶主。第三位男子是一名蒙面刺客,因劫富济贫引得了独裁者的嫉恨,派人埋伏于他身后,剁去了他的右手。



他们与武士交换了主意,意识到彼此都怀揣了同样的心思,决意一同去找这位独裁统治者报仇。武士见状欣慰地点了点头,只对着天空吹一声口哨,天空之上便有大鸟飞过,提着他们的胳膊将他们都带上了岸。



他们来到那颗树下,彼此约定,武士带他们逃离孤岛,一行人便以自己身上的干粮和武器协助他找到独裁者的老窝。”



“这听起来到不像是给小孩子讲的故事。”男孩打断了他,是不符合他稚嫩嗓音的牢骚语气。



“认真听着,故事开始了。”Steve只咳了一声,闭上了眼睛,开始幻想他的故事。



“为首的少爷机智慧敏,直觉通透,在邻国与此地都有着不错的人脉,军火商的行囊里还有用于贩售的火药枪械,而刺客则有着厉害的手上功夫和最重要的——独裁统治者所处殿宇的位置。



他们连夜赶路,军火商以炸药炸碎了关隘的障碍物,一时队伍里的人与奴隶主守城的手下厮打起来,枪火炮弹,在城墙之上留下一块块焦黑的印渍,队伍的人在小少爷的谋略和指挥下配合默契,殿宇门口的侍卫当即毙命,而当他们迈着步子闯进大殿时,却已是空无一人,殿宇的主人早已奔波到别处,只有几个奴隶的尸体悬挂在半空之中,武士只得让军火商炸毁了殿宇,将守卫幸存的一人悬挂于桅杆智商,升起一面巨大的白布,武士闭眼一声枪响,便看着那人的鲜血浸染了旗帜一般的白布,他枪举头顶对天盟誓,誓以奴隶主的鲜血祭奠兄长枉死的亡魂。”



Tony的眸子暗淡着,只抬眼看着他,好像陷入这个故事太深,又仿佛全然没有听进一个字,他只是缓缓地开了口:



“那个你说的少爷呢?”



“武士非常喜欢这个生得漂亮又成熟聪敏的男孩,一日夜深之时,他走出露宿临时搭建的帐篷,只身只是坐在月光下,凄冷的白色光芒洒满了武士淡金色的睫毛,他的神色却略略染着惆怅,他只是望着月亮,望着月光在自己眸子里的倒影,隐约听见身后有脚步声,他警惕地转过身,却是那个小少爷从帐篷里走了出来。



'外面风凉,你怎么还没睡?'



武士低声问着,没了白日杀戮时的果敢英气,带着风寒的沙哑,低婉柔和,却又无限低沉。



'梦见了不该梦见的,一时睡不着了。'



风里男孩咳嗽了一声,浅笑着,回过头去看这男人,月光在他的侧脸留下一道冷光,映衬得他的绒毛,那一双碧海色的眸子十分好看,却不是那么坚毅冰凉,男孩看着他,对着风苦笑了一下。



'怀揣着仇恨过日,大抵就是很辛苦吧。'他说,望着月亮。



'是啊,很累。'他说,顿了一下。



'但是值得,到了这一步,我们都没有回头的机会了。'



'我母亲若还在,我也不用活得这么辛苦。'



他说,武士只是看着他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

第二天他们骑着马跃过一片戈壁,便看见了成群的奴隶推着车,受着身后人的鞭刑,赤身裸体大汗淋漓地在太阳底下走着,一行人驱马冲了出去,武士和刺客持枪击毙了身后敦促的人,割断了束缚的绳索,奴隶们一时如脱缰的马,四散着逃命去了,只留下一辆空车,一行人包围了它,枪剑相对,却只看着那台阶上走下一个蒙着纱巾的女人,她举止端庄,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十分地漂亮,大抵是那位独裁者的女人,男孩发现这人的容貌像极了他的母亲。武士一时窘迫,转身戴上面罩,询问了奴隶主的下落,一行人又走在了路上。”



Steve忽然停住了,他的后脑靠在床头,眉眼间依旧透着倦意。Tony始终心不在焉的,却好似来了兴致,他凑身往Steve的身侧靠了靠,眨着那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看着他。




“后来呢?后来怎么样了?”




Steve只淡笑着低垂了眼睑,好笑地看着男孩缠着他的样子,指节穿过他微卷的发隙,安抚地摸了摸,男孩红着脸紧张着呼吸,却只听见男人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话。




“要我继续讲也可以,你去帮我拿一个东西。”



“什么东西?”



“你到对面楼去,三楼靠左第三个房间的柜子上有一个盒子,里面有很多白色的药片,我需要你帮我拿过来。”



“拿过来做什么?”



“我晚上睡不好,现在很困,只有让我长长地睡一觉,我才有精力接着给你讲故事。”



“你不许食言,我还想接着听下去。”



“好。”


Steve笑着,温柔回应,看着男孩笨拙地抱着匣子转过身去,随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,他面上的神采也溢愈暗淡下去,连同着嘴角僵硬的弧度,眸子里是一片死水一般的沉寂。



TBC

瞎几把乱写 我是摸鱼的猫予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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